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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导演贾樟柯执导的电影《任逍遥》是唯一入选第55届戛纳电影节正式参加的中国电影。 国内舆论看到了这部电影获奖的前景,认为这部电影的女主角赵涛是今年争夺最佳女主角的热门人物。 本报记者在贾樟柯一行抵达戛纳后对他进行了采访。

“贾樟柯专访:关于《任逍遥》的幕前幕后”

记者(以下简称记者) :你对拍这部电影有什么看法?

贾樟柯(以下简称甲方) :我对新诞生的数码相机技术感兴趣,去年买了数码相机。 我带着这台机器去我老家大同,想在那里拍纪录片。 我对那里的年轻人感到有压力。 另一方面,他们的生活环境比较落后,变化缓慢。 另一方面,互联网等现代媒体让他们知道外面有一个跳跃和丰富的世界,内心深处产生了矛盾感和压力。 我把镜头对准了他们。 一开始拍得很简单。 只找了两个当地的男孩和一个女孩,拍摄了他们生活的琐事。 之后,我觉得有必要把它拍成正式的电影。 我组成了一个有10多个个体的摄制组,开始拍摄这部电影。 为了保存拷贝,现在又把数字电影变成了胶卷。

“贾樟柯专访:关于《任逍遥》的幕前幕后”

记:本届戛纳电影节“正式竞赛”单元的入选电影中有4部是用数字技术制作的,电影节也希望推广以宣传数字电影。 你对数字电影的未来有什么看法?

贾:从以前流传下来的摄影多是设备和照明等条件,摄影队也很庞大。 有了数字技术,一两个人就可以拍摄了。 数字技术不仅可以为拍摄电影节约成本,还可以产生新的电影美学。 拿着数码相机拍照,感觉不是在拍电影,而是在写散文。 我相信这将会给电影产业带来革命性的变革。 这将帮助电影制作者摆脱以前流传下来的程序化枷锁,在完全无压力的状态下拍摄,因物质条件而无法拍摄的电影人重新投入到电影的制作中。 另一方面,数字技术有利于“作家电影”的迅速发展,有助于抵制以商业电影为中心的好莱坞电影。

“贾樟柯专访:关于《任逍遥》的幕前幕后”

记:你在拍摄中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贾:和拍摄现场的当地年轻人的交流有障碍。 我出生于70年代初。 虽然当时条件不太好,但是每个孩子都有很强的自信和集体感,不感到孤独。 现在的孩子大多是独生子女,比我们的时候更感到孤独。 另一方面,由于媒体向他们提示的费用世界与他们周围的客观环境差距很大,他们没有自信,不愿意和别人交流。 另外,我通过电影展示的只有我理解的他们,和真正的他们不一样。

“贾樟柯专访:关于《任逍遥》的幕前幕后”

记:为什么电影的英文名是“莫名其妙的兴奋”?

甲:因为这部电影也想表达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憧憬。 大同的生活条件不太好,但是那里的人们经常去舞厅跳舞,表现出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 这个质量很重要,这是支撑我们国家和民族能够走到今天的重要精神力量。

记:有舆论认为赵涛希望在本届电影节上获得最佳女主角奖。 你觉得赵涛的演技怎么样

贾:这部电影试映后反应很好,观众对赵涛的表现给予了积极的肯定。 现在的电影大多商业性很强,包装太多,反映人性本质的越来越少。 赵涛的演技很到位,你可以在她身上看到人物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这是一个立体的形象。 我很久没看到这样有生活感的演员了。 昨天,我和法国着名演员朱丽叶·皮诺什说话时,她很欣赏赵涛的表现,问她学过几年表演。 其实赵涛以前学舞蹈,没学过电影。

“贾樟柯专访:关于《任逍遥》的幕前幕后”

记:你已经学习了电影文学,是怎么在那之后成为导演的?

贾:我在电影学院读书之前也喜欢写小说,有创作的欲望。 虽然我出生在山西汾阳,但是当时的大陆电影没有和我的世界相似的主题素材,但是台湾侯孝贤导演的描写台湾普通人生活的电影让我产生了共鸣。 因此,我想自己拍电影,告诉别人我周围的人是怎么生活的。

“贾樟柯专访:关于《任逍遥》的幕前幕后”

记:舆论质疑,在本届戛纳电影节上,只有《任逍遥》中国电影获得金棕榈奖,陈凯歌等第五代导演的电影相继落马,这是否意味着第五代导演的国际地位下降?

贾:舆论的这种说法是片面的。 电影节上不能证明问题。 我不太同意这种“代”的划分方法。 关于第五代导演,这是创作小组,他们至今仍活跃在第一线。 其中很多人都在50岁左右,只有在成绩出来的时候,西方许多导演的职业生涯在这个时候才是最辉煌的。 我对第五代导演中的很多人很尊敬。 而且,当初也是因为看陈凯歌的《黄土地》拍电影很有趣。 特别要强调的是,我的电影《任逍遥》今天能够进入戛纳,与他们十几年来为开拓国际电影市场所做的努力密不可分。

“贾樟柯专访:关于《任逍遥》的幕前幕后”

记:亚洲电影在本届电影节上表演不俗。 对亚洲电影的评价怎么样?

贾: 20世纪80年代初以后,亚洲电影成为世界电影中最活跃的部分。 继日本“青岛新闻网潮”之后,1984年和1985年,中国年轻一代的导演震惊了世界。 之后,伊朗电影、哈萨克斯坦电影又引起了人们的观察。 前年,韩国电影异军突起,电影界刮起了一阵“韩潮”。 亚洲电影这种层出不穷的势头,让世界电影界把目光投向了亚洲。 作为其中的一员,我们感到非常自豪。 因为西方是电影的起源地,所以以前我以为只有西方才能造就电影大师。 当韩国导演林全则的《悲歌》在上海电影节独树一帜的时候,我们意识到大师就在我们身边。 我认为亚洲的这些电影大师会使世界电影艺术的变化更丰富,更有吸引力。 (本报驻巴黎记者陈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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