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丙奇：与其关注全国一张卷 不如关注高考录取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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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的新闻发布会上，教育部部长袁贵仁在谈到全国高考试卷时表示，不清楚今后是否会有一套全国统一的试卷，有必要从实践中寻找答案。经过深入的调查研究，我们应该想出一个更科学、更公平的命题方法。

在今年的两会上，恢复高考统一命题成了热门话题。在此之前，全国人大代表谢子龙还建议尽快恢复全国统一命题，邀请各省专家参加，准备多套试卷进行选拔，做好教育水平评估。将高考视为一盘棋，逐步恢复全国统一命题，也有助于减少舞弊和漏报的风险，从而进一步确保高考的安全性。

2014年9月颁布的《国务院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明确指出，从2015年起，将有更多的省份使用全国统一的试卷。那一年，有三个省在高考中使用全国统一的试卷，今年，又有七个省将被扩大。

总的来说，恢复国家统一的主张已经得到普遍认可，舆论认为这可以促进高考的公平。有人将恢复全国统一考试与全国统一录取相比较，认为全国所有考生不分省、自治区统一录取，从而实现了绝对的分数公平。这也是为什么许多网民期望实现一次全国统一考试的原因，因为现在全国统一考试已经恢复，但是在一些省市仍然有一些单独的命题，而且全国统一考试也有几个不同的试卷。教育部部长的回应就是针对网民的这种期望。

但是，笔者认为，只有国家卷才会恢复，而不调整各省高考录取指标，进一步推进录取制度改革；恢复全国统一考试，这样所有的省和地区将使用一个试卷，其公允价值是非常有限的。目前，我们应该关注高考录取制度的改革，而不是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关注国家的量上。

事实上，恢复全国统一考试和全国统一录取是两回事。目前，中国的高考也按计划实行分省录取制度。也就是说，恢复使用国家卷的省份只将原来的省试卷改为国家卷，考生仍然按照自己在省内的排名填写志愿和报名，省高考录取机会没有变化。在现行的录取制度下，恢复国家卷只能改变地方题质量的不均衡，降低地方题的成本。同时，它也可能增加国家体积的安全风险。一旦问题的发布会有更严重的后果，各省的提议就会被执行。除了增加地方自治之外，还有分散安全风险的考虑。

有些人把恢复高考与开放异地高考结合起来，认为这样可以解决外来学生的异地高考问题，而且各省之间的试题没有差别，这样随他们一起流动的孩子就可以留在他们流动的城市参加考试，或者回老家参加高考。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即使所有的省份都使用国家卷，和他们一起搬家的孩子也只能在不同的地方参加高考，如果他们符合不同地方的高考要求的话。否则，在他们搬进来的地方借用考试，然后参加当地的入学考试，或者在完成学业后回到户籍所在地参加高考，都是不现实的。为了打击高考移民，许多省、自治区实行了户籍+学籍双证书制度。在外省学习并且在本省有学生身份的，在参加高考时不可能回到户籍所在地。这属于人与民族的分离，是各地高考的对象。

综上所述，上述恢复全国统一考试、促进高考公平的希望都受到了现行高考录取制度的阻碍。要扩大高考的公平性，仅仅恢复全国统一考试是远远不够的。在现行的高考录取制度下，只有通过调整不同地方的高考录取指标，才能缩小不同地方尤其是重点大学的录取差距。正如国家推出的扶贫定向招生计划一样，这也是增加贫困地区重点大学数量的招生计划。这不能通过调整试卷来实现。

在恢复全国统一考试的同时，如果能够按照国家确定的招生考试相对分离的原则推进招生制度改革，就有可能实现公众舆论期望的恢复统一考试的公允价值。

具体来说，中国有5%的自主招生试点大学可以使用统一高考分数作为评估学生的基本依据。接受来自全国各地的考生，不分省市，均可独立报名，大学可结合统一的高考成绩、中学学业成绩、大学面试和考生所在地区教育因素综合评价录取学生。因此，原有的省级招生制度将会动摇。如果这些学院和大学的招生情况得到社会的认可，招生名额可以进一步增加，直到更多的学校有更大比例的招生名额采用这种录取方法。考生可以在全国任何地方独立申请高考，以统一的分数申请大学，实现免费高考，从而将高考的公平性提升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全国高考改革实施意见》，自2015年起，我国试点高校自主招生已调整为统一高考。如果我们能够将这一调整结合起来，探索考生可以通过高考成绩申请大学自主招生，那么我国的自主招生改革将会进一步推进。

因此，采用国家卷和高校自主招生是最令人期待的高考模式，这是为了深化高考改革，追求高考更高层次的公平。

(作者是上海21世纪教育研究院副院长)